作家王松最新長篇小說《煙火》近日由作家出版社出版。小說曾在《人民文學》雜志2020年第一期推出,引起文學界和讀者的普遍關(guān)注。
小說寫的是天津,一個曾經(jīng)與上海一樣的,南北遙望的兩個中國最大的工商業(yè)大都市之一。1860年,天津被辟為通商口岸后,西方列強紛紛在天津設立租界,使天津成為中國北方開放的前沿和近代中國“洋務”運動的基地。在西方列強的瓜分下,天津成為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國社會的一個縮影……小說正是從這個時期開始,一直到中華民族的解放,新中國成立,時間的跨度近一百年。
故事是從天津老城的北門外一個叫“侯家后”的胡同開始的。天津的民俗,風俗,市井文化,各色小人物,在歷史風云翻卷的背景下,如一幅長長的圖卷徐徐展開:從拉車的伙計、做小買賣的和手藝人(狗不理包子、拔火罐的、賣雞毛撣子的、賣鞋帽的、打簾子的、賣神符的等等),到外國殖民者、買辦;從革命黨、地下黨,到漢奸、地痞流氓等等。小說對小人物的命運給予了很深的關(guān)注和同情,同時也著力寫了他們面對命運以及邪惡勢力的堅韌和抗爭。小說顯示了作者對歷史和人物命運的認識和把控能力,表現(xiàn)了小人物在歷史的關(guān)鍵時刻所保有的家國情懷,以及面對困苦堅韌和頑強的精神與生命力。
小說也滲透著濃郁的天津文化,尤其是天津特有的曲藝文化。作者將自己寫相聲的經(jīng)驗引入到小說中,但又不是那種掉書袋式的,將相聲的語言表面化地插入到小說語言中,而是將其融入人物的生活狀態(tài)和口語化的敘事之中。生動有趣,而不牽強。豐富了人物性格的刻畫和開拓。也展現(xiàn)了天津人的獨特表達的方式和生存智慧。
作者王松在談到《煙火》時,深情地表達了對天津這座城市的熱愛,他說:“我在寫這部小說的過程中,隨著‘穿越’回過去的一百多年,在北門外的侯家后一帶穿大街鉆胡同,和曾經(jīng)的這些人一起生活,我漸漸發(fā)現(xiàn),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城市,也喜歡彌漫在這個城市街巷里那種特有的煙火氣。”“可以這樣說,無論是哪兒的人,每一個人,不管他嘴上怎么說,其實都熱愛生活。也正因為熱愛生活,所以才會懷揣各自的夢想,充滿向往地去拼命活著。但我要說,就熱愛生活而言,天津人還要加一個更字。天津人的性格,也如同這座城市的文化,說起來可能有很多種說法,但這些說法放到一起就如同一個拼圖,拼出來的,就是天津人這種熱愛生活的性格。也正因為熱愛生活,所以才具有了這樣和那樣的諸多方面的脾氣秉性。”
評論家孟繁華說:“王松是當代最會講故事的作家之一。他的小說首先是好看,無論故事還是人物,都讓人興致盎然過目難忘?!稛熁稹肥堑湫偷漠敶蜷T市井小說,它煙火氣的內(nèi)容是過去的,而表達內(nèi)容的方式和觀念是現(xiàn)代的。通過《煙火》,我們看到了另一個和當代生活不一樣的活色生香的天津。”
《人民文學》主編、評論家施戰(zhàn)軍說:“盛滿故事的一條胡同,歷盡風雨的百年津門。市井生計磨煉各懷絕活的小民,民族危難鍛造熱血蘇醒的勇士……一位手藝精湛的作家,一部煙火人間的史詩。”
評論家王德領說:“《煙火》里的故事密度在長篇小說里是罕見的。在100多年的時間跨度里,小說的100多個人物都有自己的故事,無數(shù)的故事纏繞在一起,在侯家后這個地方展開。這是一部平民的史詩,是有關(guān)天津的,更是有關(guān)中國的。”
該書的責任編輯、評論家興安說:“天津需要這么一本書。就像上海需要王安憶、需要《繁花》,北京需要老舍、需要劉恒、需要《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》一樣。小說塑造了一批小人物,他們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善良和樸實,也有天津人各自的幽默和“哏兒”,而“好人”來子就是一個典型,他的“好”是貫穿一生的,所以非常難得,也讓人產(chǎn)生敬意和同情。而楊燈罩的“壞”也是貫穿一生的,他是善良和“好”的對立面,讓我們看到了“壞”與“惡”的人性的極限。小說還從側(cè)面描寫了西方列強、洋人買辦等各色人物,對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下的天津的苦難,對西方殖民者對中國的“血淋淋”剝削和“骯臟”的掠奪,給予真實的揭露和批判。”
該書邀請?zhí)旖虍嫾胰~祖茂繪制小說中十三位主要人物的繡像,并以碑拓和拉頁的形式展示,使該書更有歷史的滄桑感和圖像與文字的互文意義。